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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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司令危坐著。
在確認自己謀劃了多年的布置已悉數就位, 並且“演員們”也都粉墨登場後，下達了全軍出擊的命令的他便安靜而耐心地守在駕駛室中，等待著期待已久的“演出”開始。
“離子防護罩已開啟！”
“戰艦即將突入光環區域！”
“加速引擎啟動中……20%……50%……”
“100%！”
漸漸的, 戰艦已經突破了由堅冰與塵埃組成的光環，進入了大氣層。
戰艦之下，已是無邊無際的白銀雪色。
人類終於回到地球了。
無邊的風雪統治著這片原本屬於人類的故土。
兩千年了, 整整兩千年。
背井離鄉的人類已經在宇宙中迷失了如此之久, 今日，終於到了回歸原初的時刻。
越司令長舒了一口氣, 想到一直以來的夙願馬上就會在此刻達成，他的心中並無一絲激動之情，反倒平靜無波, 出奇的寧和。他知道，再過不久將會發生在這片浩渺星海中的事, 對很多星際住民而言恐怕是一場不啻於終末之冬的滅世災難。
但結束即為開始。
越司令並不在意後人將會如何評說他，不管是罪行還是功績, 一切都會歸於虛無。在未來, 人類將會擺脫消弭於星河間的宿命，而他並非滅世者，也非救世主，只不過是推動這一切的一具車輪。沒有人會記得他的名字, 而他與她的孩子, 將會成為新世界唯一的彌賽亞。
“司令！已經抵達極點了！智天使大人的分`身投影也轉接到星艦上了。”
副官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
不知為何竟已換上了一身司祭白袍的副官畢恭畢敬地站在駕駛室的門口, 而在他的身側, 則佇立著神域智天使的全息投影虛像。手持權杖的智天使的臉上流露著些許難以掩飾的愉悅, 似乎正倍感期待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終結。而越司令卻是沒有任何動作，只如紮根一般地釘在座椅上, 靜靜地等候著新時代的開啟。
“馬上就要開啟新的時代了，你難道沒有為此感到興奮麽？”見越司令表情平靜，智天使便有些古怪地斜了他一眼。
“我到底想反問天使大人您呢，”在越司令開口回話之前，他的副官倒是朝智天使鞠了一躬，隨後禮貌道，“這麽問可能有些冒昧，懇請天使大人原諒我的莽撞。在與天使勢力正式接觸前，我曾以為天使們都是如最開始的歐帝娜大校那般，沒什麽感情的存在。現在看來，天使們似乎和我想象中的有些區別。”
“哼，告訴你真相也無妨，”智天使冷笑道，“天使本來就是走向另一條進化道路的人類。”
副官登時楞了一下。
“看來你的副官還不知道終末之冬的真相呢，”智天使再次看向一言不發的越司令，“怎麽樣，要告訴他麽？反正距離你所期待的‘終結’也沒剩多少時間了。”
越司令終於有了些許的反應。
“不必勞煩智天使您了，我告訴他就好。”
與此同時……
同一時刻。
冰川要塞·赤星艦廠外。
天使之間的內戰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
雷勒雖然是神域的大天使，在戰力層面傲視任何一名星際時代的人類，但終究只是一名下位天使，即便率領著一眾由普通天使組成的武裝軍團，也照舊不是聯手起來的火織與歐帝娜的對手。
並且，在離解長`槍這麽一把堪稱外掛級別的武器的加持下，對天使特供的火織宛如戰神天降。
武裝天使們既無法傷及他的防壁領域，又頂不住離解長`槍的橫掃。只要輕輕一戳，天使們引以為傲的防壁領域便會瞬間瓦解，化為虛無。
而守衛冰川要塞的聯邦士兵們也在翟和暢的指揮下，對失去了防壁領域的武裝天使們發起了進攻，頓時一轉攻勢，將入侵要塞的反叛軍與天使們打得節節敗退。
終於，當火織驅動著身後的光翼，提著離解長`槍直逼雷勒，即將刺穿雷勒的防壁領域時，意識到頹勢已定，自己根本無力回天的雷勒果斷選擇了投降。
在翟和暢帶領的聯邦士兵將他捆得嚴嚴實實後，徹底喪失了戰鬥力的雷勒看向了火織，忍不住再次發問：“媽的，為什麽你能使用座天使才有的離解長`槍？！”如果火織沒有離解長`槍的話，他的天使軍團說不定能憑借數量優勢，與火織再戰一番。
火織掏了掏耳朵：“沒什麽啊，主要是借了點力量而已。”
雷勒：“……”
怎麽會有這種連當債王都當的理直氣壯的天使啊。
火織並沒有告訴雷勒，自己能使用離解長`槍的原因，是因為之前有和以容映也的一枚天使環為藍本知道的覆制體天使滅進行過融合。只是現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意志占了上風，還是滅已經什麽生存念想的緣故，他已經感覺不到滅的存在了。
融合之後，火織得了不少好處。除了恢覆了一定的戰力外，他還能仿造容映也的能力，自創屬於自己的裁決領域了。
雖說因為理解的不同以及能力的差異，火織的離解長`槍暫時還沒有容映也那等審判一切天使的威能，但對付雷勒這個本來就遜色於他的下位天使還是綽綽有餘了。
更別說，自己身邊還有歐帝娜和新生的小權天使米米當幫手。
想到這裏，火織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歐帝娜。
面無表情的前任權天使手中抱著個七八歲大的小孩兒，看上去莫名有些喜感。
“好了，冰川要塞這邊的危機基本上解決了，”火織聳了聳肩，順便踹了一腳雷勒，直接把這個剛才居然敢妄想取代他熾天使地位的天使給踹得在地上滾了兩圈，“接下來，就等容映也的消息吧。”
匍匐在地的雷勒不甘地擡起了頭，這才想起了接到智天使大人命令的自己，趕赴冰川要塞的目的。
他咬牙切齒地質問道：“為什麽座天使不在這裏！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火織又踹了他一腳：“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問問題？”
雷勒：“……”
“算了，看你丫智商不高的樣子，我就大發慈悲地給你多說兩句好了，”火織半蹲下來，輕蔑地拍了拍雷勒的臉頰，“傻逼，你現在還沒意識到麽？神域的天使啊，都被智天使利用了。”
“你居然敢說智天使大人的壞話！”雷勒頓時勃然大怒，“那位大人，可是神的代言人！”
火織又站起來踹了他一腳。
雷勒：“……”
雷勒瞬間老實了。
“你應該還記得最開始的時候，神域流傳出了罪天使與人類勾結在一起的罪案吧，”火織慢慢悠悠道，“這些和人類勾結的天使，其實都是智天使派出去的。他啊，可是在主動與人類聯邦的司令官交涉呢……”
“這不可能！智天使大人怎麽會和下等的人類勾結！？”
火織踢了踢腿。
“……您繼續說，您繼續說。”
“你知道麽，其實人類和天使是同出一脈的，”火織繼續說著，見雷勒目瞪口呆，他頓時不由得心中暗爽，頗有點找回場子的感覺，畢竟之前他聽容映也講述這段秘聞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比之雷勒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或者說，天使所在的宇宙位面中的所有種族，其實都是由舊世代的人類演化出來的。”
而這時，默默不語的歐帝娜卻是突然出聲道：“座天使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抵達舊地球了吧？”
火織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戴在手腕上的終端中顯示的時間：“差不多了。”
“可惜我們在這裏沒辦法看到舊地球上的風貌，”歐帝娜的臉上露出了可惜的神情，她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雷勒，接著朝雷勒說道，“只要看一下舊地球的狀況，就會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你什麽意思？”雷勒艱澀地問著。
歐帝娜沒有說話。
她擡起頭，遙遙地望著要塞穹頂之外的星河。
如果容映也離開前所揣測到的，越司令與智天使共謀的終極目的真的是……那能阻止這一切的，真的就只有……
這時候，火織卻是換了個話題，突然道：“對了，你知道不？這個世界的人類在進化的時候，進化鏈上衍生出了一個很神奇的進化方向呢。他們出現了所謂的‘次級性別’，成長到一定的年齡時，會分化出‘Alpha’、‘Beta’以及‘Omega’這三種次級性征。並且受這個人類宇宙的法則影響，從我們所在的天使位面來到這裏的天使，也會進行分化——畢竟天使本質上也是一種人類呢。”
“……你想說什麽？”
火織摸了摸下巴：“座天使曾經告訴我，他來到人類世界後，分化成了Alpha。現在呢，我也出現了些朝Alpha分化的傾向。歐帝娜最開始的時候，也是朝著Alpha發展的，只是後來因為某些關系，她原本的軀殼損毀，意志被植入了一個女性Omega的體內。因為這個，最開始的時候，其實座天使並沒有想到智天使的目的，但是前不久呢，他終於猜到了。”
雷勒聽得頭都要大了：“你到底在說什麽？”
火織張開了口。
而就在他說話的一剎那，似乎是同步了一般，在舊地球上的容映也，在同一時刻說出了和火織言語內容完全一致的話。
“結束即為開始，Alpha亦為Omega。”
圖書館遺址。
休整中的容映也在超滅訴說完自己的來歷後，緩緩地開了口。
他喝了一口越鬥幫他熱好的咖啡。
“你不知道兩千年前的真相，但我多少卻是猜到了，而越司令和智天使，恐怕也是因為知道了這一切，所以才會聯手，”容映也道，“這個人類世界，和天使世界，本就是由同一個原初世界，也就是終末之冬所毀滅的舊地球分化而來的。”
“人類世界代表著‘Alpha’，即為最初，而天使世界則象征著‘Omega’，意為終末。受固有屬性的影響，進入人類世界的天使們，會無一例外地分化成Alpha。”
“越司令的目的地，屹立在舊地球極點之上的建築，就是最強而有力的證據！”
容映也放下了手裏的咖啡杯，看向了圖書館遺址的窗外。
此時。
風雪漸小，有什麽巨大的東西降臨在舊地球上了。
是越司令的艦隊。
而伴隨著戰艦的下落，隱藏於暴風雪中的建築，也緩緩地顯露了它的真容。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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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子防護罩已開啟！”
“戰艦即將突入光環區域！”
“加速引擎啟動中……20%……50%……”
“100%！”
漸漸的, 戰艦已經突破了由堅冰與塵埃組成的光環，進入了大氣層。
戰艦之下，已是無邊無際的白銀雪色。
人類終於回到地球了。
無邊的風雪統治著這片原本屬於人類的故土。
兩千年了, 整整兩千年。
背井離鄉的人類已經在宇宙中迷失了如此之久, 今日，終於到了回歸原初的時刻。
越司令長舒了一口氣, 想到一直以來的夙願馬上就會在此刻達成，他的心中並無一絲激動之情，反倒平靜無波, 出奇的寧和。他知道，再過不久將會發生在這片浩渺星海中的事, 對很多星際住民而言恐怕是一場不啻於終末之冬的滅世災難。
但結束即為開始。
越司令並不在意後人將會如何評說他，不管是罪行還是功績, 一切都會歸於虛無。在未來, 人類將會擺脫消弭於星河間的宿命，而他並非滅世者，也非救世主，只不過是推動這一切的一具車輪。沒有人會記得他的名字, 而他與她的孩子, 將會成為新世界唯一的彌賽亞。
“司令！已經抵達極點了！智天使大人的分`身投影也轉接到星艦上了。”
副官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
不知為何竟已換上了一身司祭白袍的副官畢恭畢敬地站在駕駛室的門口, 而在他的身側, 則佇立著神域智天使的全息投影虛像。手持權杖的智天使的臉上流露著些許難以掩飾的愉悅, 似乎正倍感期待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終結。而越司令卻是沒有任何動作，只如紮根一般地釘在座椅上, 靜靜地等候著新時代的開啟。
“馬上就要開啟新的時代了，你難道沒有為此感到興奮麽？”見越司令表情平靜，智天使便有些古怪地斜了他一眼。
“我到底想反問天使大人您呢，”在越司令開口回話之前，他的副官倒是朝智天使鞠了一躬，隨後禮貌道，“這麽問可能有些冒昧，懇請天使大人原諒我的莽撞。在與天使勢力正式接觸前，我曾以為天使們都是如最開始的歐帝娜大校那般，沒什麽感情的存在。現在看來，天使們似乎和我想象中的有些區別。”
“哼，告訴你真相也無妨，”智天使冷笑道，“天使本來就是走向另一條進化道路的人類。”
副官登時楞了一下。
“看來你的副官還不知道終末之冬的真相呢，”智天使再次看向一言不發的越司令，“怎麽樣，要告訴他麽？反正距離你所期待的‘終結’也沒剩多少時間了。”
越司令終於有了些許的反應。
“不必勞煩智天使您了，我告訴他就好。”
與此同時……
同一時刻。
冰川要塞·赤星艦廠外。
天使之間的內戰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
雷勒雖然是神域的大天使，在戰力層面傲視任何一名星際時代的人類，但終究只是一名下位天使，即便率領著一眾由普通天使組成的武裝軍團，也照舊不是聯手起來的火織與歐帝娜的對手。
並且，在離解長`槍這麽一把堪稱外掛級別的武器的加持下，對天使特供的火織宛如戰神天降。
武裝天使們既無法傷及他的防壁領域，又頂不住離解長`槍的橫掃。只要輕輕一戳，天使們引以為傲的防壁領域便會瞬間瓦解，化為虛無。
而守衛冰川要塞的聯邦士兵們也在翟和暢的指揮下，對失去了防壁領域的武裝天使們發起了進攻，頓時一轉攻勢，將入侵要塞的反叛軍與天使們打得節節敗退。
終於，當火織驅動著身後的光翼，提著離解長`槍直逼雷勒，即將刺穿雷勒的防壁領域時，意識到頹勢已定，自己根本無力回天的雷勒果斷選擇了投降。
在翟和暢帶領的聯邦士兵將他捆得嚴嚴實實後，徹底喪失了戰鬥力的雷勒看向了火織，忍不住再次發問：“媽的，為什麽你能使用座天使才有的離解長`槍？！”如果火織沒有離解長`槍的話，他的天使軍團說不定能憑借數量優勢，與火織再戰一番。
火織掏了掏耳朵：“沒什麽啊，主要是借了點力量而已。”
雷勒：“……”
怎麽會有這種連當債王都當的理直氣壯的天使啊。
火織並沒有告訴雷勒，自己能使用離解長`槍的原因，是因為之前有和以容映也的一枚天使環為藍本知道的覆制體天使滅進行過融合。只是現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意志占了上風，還是滅已經什麽生存念想的緣故，他已經感覺不到滅的存在了。
融合之後，火織得了不少好處。除了恢覆了一定的戰力外，他還能仿造容映也的能力，自創屬於自己的裁決領域了。
雖說因為理解的不同以及能力的差異，火織的離解長`槍暫時還沒有容映也那等審判一切天使的威能，但對付雷勒這個本來就遜色於他的下位天使還是綽綽有餘了。
更別說，自己身邊還有歐帝娜和新生的小權天使米米當幫手。
想到這裏，火織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歐帝娜。
面無表情的前任權天使手中抱著個七八歲大的小孩兒，看上去莫名有些喜感。
“好了，冰川要塞這邊的危機基本上解決了，”火織聳了聳肩，順便踹了一腳雷勒，直接把這個剛才居然敢妄想取代他熾天使地位的天使給踹得在地上滾了兩圈，“接下來，就等容映也的消息吧。”
匍匐在地的雷勒不甘地擡起了頭，這才想起了接到智天使大人命令的自己，趕赴冰川要塞的目的。
他咬牙切齒地質問道：“為什麽座天使不在這裏！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火織又踹了他一腳：“你覺得你還有資格問問題？”
雷勒：“……”
“算了，看你丫智商不高的樣子，我就大發慈悲地給你多說兩句好了，”火織半蹲下來，輕蔑地拍了拍雷勒的臉頰，“傻逼，你現在還沒意識到麽？神域的天使啊，都被智天使利用了。”
“你居然敢說智天使大人的壞話！”雷勒頓時勃然大怒，“那位大人，可是神的代言人！”
火織又站起來踹了他一腳。
雷勒：“……”
雷勒瞬間老實了。
“你應該還記得最開始的時候，神域流傳出了罪天使與人類勾結在一起的罪案吧，”火織慢慢悠悠道，“這些和人類勾結的天使，其實都是智天使派出去的。他啊，可是在主動與人類聯邦的司令官交涉呢……”
“這不可能！智天使大人怎麽會和下等的人類勾結！？”
火織踢了踢腿。
“……您繼續說，您繼續說。”
“你知道麽，其實人類和天使是同出一脈的，”火織繼續說著，見雷勒目瞪口呆，他頓時不由得心中暗爽，頗有點找回場子的感覺，畢竟之前他聽容映也講述這段秘聞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比之雷勒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或者說，天使所在的宇宙位面中的所有種族，其實都是由舊世代的人類演化出來的。”
而這時，默默不語的歐帝娜卻是突然出聲道：“座天使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抵達舊地球了吧？”
火織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戴在手腕上的終端中顯示的時間：“差不多了。”
“可惜我們在這裏沒辦法看到舊地球上的風貌，”歐帝娜的臉上露出了可惜的神情，她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雷勒，接著朝雷勒說道，“只要看一下舊地球的狀況，就會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你什麽意思？”雷勒艱澀地問著。
歐帝娜沒有說話。
她擡起頭，遙遙地望著要塞穹頂之外的星河。
如果容映也離開前所揣測到的，越司令與智天使共謀的終極目的真的是……那能阻止這一切的，真的就只有……
這時候，火織卻是換了個話題，突然道：“對了，你知道不？這個世界的人類在進化的時候，進化鏈上衍生出了一個很神奇的進化方向呢。他們出現了所謂的‘次級性別’，成長到一定的年齡時，會分化出‘Alpha’、‘Beta’以及‘Omega’這三種次級性征。並且受這個人類宇宙的法則影響，從我們所在的天使位面來到這裏的天使，也會進行分化——畢竟天使本質上也是一種人類呢。”
“……你想說什麽？”
火織摸了摸下巴：“座天使曾經告訴我，他來到人類世界後，分化成了Alpha。現在呢，我也出現了些朝Alpha分化的傾向。歐帝娜最開始的時候，也是朝著Alpha發展的，只是後來因為某些關系，她原本的軀殼損毀，意志被植入了一個女性Omega的體內。因為這個，最開始的時候，其實座天使並沒有想到智天使的目的，但是前不久呢，他終於猜到了。”
雷勒聽得頭都要大了：“你到底在說什麽？”
火織張開了口。
而就在他說話的一剎那，似乎是同步了一般，在舊地球上的容映也，在同一時刻說出了和火織言語內容完全一致的話。
“結束即為開始，Alpha亦為Omega。”
圖書館遺址。
休整中的容映也在超滅訴說完自己的來歷後，緩緩地開了口。
他喝了一口越鬥幫他熱好的咖啡。
“你不知道兩千年前的真相，但我多少卻是猜到了，而越司令和智天使，恐怕也是因為知道了這一切，所以才會聯手，”容映也道，“這個人類世界，和天使世界，本就是由同一個原初世界，也就是終末之冬所毀滅的舊地球分化而來的。”
“人類世界代表著‘Alpha’，即為最初，而天使世界則象征著‘Omega’，意為終末。受固有屬性的影響，進入人類世界的天使們，會無一例外地分化成Alpha。”
“越司令的目的地，屹立在舊地球極點之上的建築，就是最強而有力的證據！”
容映也放下了手裏的咖啡杯，看向了圖書館遺址的窗外。
此時。
風雪漸小，有什麽巨大的東西降臨在舊地球上了。
是越司令的艦隊。
而伴隨著戰艦的下落，隱藏於暴風雪中的建築，也緩緩地顯露了它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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